本帖最後由 雨栗 於 2020-4-8 13:06 編輯
這是我某篇企畫中的小說的主角的生日賀文,因為我很環保,每個登場過的角色都會被我回收再利用,所以他們的細節設定很多,連生日賀文都有。
不過說賀文,這篇比較像故事前傳,另一個視角等另一個角色生日再釋出。
寫著寫著邏輯好像死掉了,發現奇怪的地方請回報一聲。
※BL
01.小說編輯的一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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黃杏昀翻開筆記本,上頭的待辦只餘下一項——收鹿莓連載的稿件。
長長的一口氣從口中吐出。嘆息。
鹿莓並不是會讓編輯頭痛的拖稿型作家,相反的,他的稿子時常比預期要來得早完成,有時還能幫忙收拾其他作家開天窗導致的缺口,是時常被無良作家折磨的編輯們職場上的救贖。
但被拯救的人當中並不包括黃杏昀。
鹿莓是個稱職的作家,其中最為人稱頌的便是多變的文風和細膩寫實的人物塑造。
男人、女人、小孩、老人,所謂的正常人和不正常的人,在鹿莓的筆下都生動得彷彿紀實,還有過因為描寫精神疾病患者的情節過於寫實,而被指說本人就是瘋子之類的……。
某種意義上來說非常正確,鹿莓他是個將人格奉獻給文學的瘋子,正因如此,黃杏昀不太想面對身為作家的鹿莓。
其他的編輯不知道鹿莓的真面目,也永遠不會知道。不光是鹿莓不允許,連黃杏昀自己也不願意交棒給別人。
至於原因?可能是看在某種扭曲情感的份上吧。
——即便每一次見面都讓他痛苦萬分。
黃杏昀沒有按門鈴,而是選擇自己按開密碼鎖闖入,脫鞋的同時一邊祈禱著鹿莓還維持著上個月的生活作息——世間少有的八點入睡,六點起床。
但身為編輯的他自然知道是不可能的。鹿莓這次的作息時間是凌晨三點睡覺,中午清醒,這個作息將會一直維持到連載結束為止,約兩個月左右。
書房的燈亮著,地上堆滿了啤酒罐和煙蒂,完成的稿件躺在印表機裡,等著黃杏昀去驗收。
鹿莓本人則頹廢的坐在電腦桌前,雙手低垂,腦袋後仰,眼眸半閉,看著像加班猝死現場。
這次的主角是一個中年失業者。
在經歷公司裁員,家庭分裂之後,主角一個人待在家中,回憶起過去因他人期望而奮鬥,為了現實而妥協,最終落得被人拋棄的下場。
回過神來發現自己既沒什麼嗜好,也沒有能陪伴身邊的人,甚至想借酒澆愁時,卻連自己喜歡哪種酒都不知道,在頹喪的生活方式及憂鬱下,主角逐漸走向毀滅。
前面說過,鹿莓是個將人格奉獻給文學的瘋子。他的人物塑造之所以真實,在於他將自己變成了角色本人。
鹿莓是一臺有著人類特徵的寫作機器,只要輸入指令,他就會自動去演繹,然後呈現。
最一開始,總編輯說要寫這個題材時,黃杏昀是反對的,這類型的故事往往會讓鹿莓在演繹過程中搞壞身體,甚至在作品完成之後依然無法出戲,造成自身和周邊環境的危險。
但最後黃杏昀還是同意了。鹿莓根據總編輯的要求給出了這個故事和人物,說服了黃杏昀。
那是鹿莓,兢兢業業的為了他人活著,回過頭來卻發現早已失去了自我。雖然本人已經不記得了。
從印表機中拿出早已印出的稿件,黃杏昀走出了書房,那滿地啤酒罐的書房根本找不出能坐下的空間。
餐桌上是幾天前的飯菜,好在天氣冷才沒散發出異味。黃杏昀就在餐桌上確認稿件。
半個小時後,他收起稿件,點的外送剛好也到了。
用免洗筷將發出酒臭味的鹿莓戳醒,拖著如一攤爛泥的大作家到浴室洗澡。
「小栗,把手舉起來。」
大作家坐在浴缸裡,呆呆的一動也不動,看起來是喝茫了。
「那麼我就自己動手了。」
黃杏昀直接拿把剪刀把上衣和褲子剪掉。雖然照常理來說是不用做到這地步,但黃杏昀不敢保證鹿莓會不會在脫衣服的過程中失去平衡而栽倒,畢竟沒人會指望一個沒電的機器能在快摔倒時做點什麼緩衝。
甚至連剪刀擦過腿根,對方也沒有任何反應。
鹿莓無論清醒與否都不具自我保護機制,在黃杏昀第一次強0他的時候就知道了。
鹿莓的本名叫張栗,是黃杏昀的小學同學兼隔壁鄰居。
他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,當年的張栗並不像現在這樣,會輕易被他人所覆蓋,被虛幻的小說角色囚禁。
他跟世上絕大多數人一樣,有著無法被輕易取代的人格和思想。
他會給哭泣的小孩糖吃,將淚眼汪汪的孩子逗得開懷大笑;也會看著新聞上的悲劇皺眉,拉著黃杏昀一起討論怎麼讓世界變得更美好。
明明自己也不過是個小學生,卻擺著大人的面孔,堅強而自信,散發著耀眼的光彩。
當年的黃杏昀被這個表象所欺騙,直到出國歸來,發現張栗的異樣時,才知道為時已晚。
張栗的父母活在長子早夭的悲傷之中,將思念投注在次子身上,每當張栗有任何一點不像小孩的部分便極力打壓,而天生早熟的張栗在這瘋狂的家庭中一再壓抑妥協,直至崩潰。
——或許還有其他什麼也說不定,但黃杏昀不敢將那個假設說出口。
當時的他試過很多方法,卻不見好轉的跡象。
他將張栗剝個精光,雖然身體因為觸摸而有了反應,眼神卻黯然無光;當他將自己擠進張栗的體內時,除了一聲痛哼後再也沒得到什麼回應。
張栗的靈魂從他不知道的某個時刻起離開了身軀,唯一能讓他正常運作的方式就是輸入指令,演繹,呈現,電腦般的活著。
而黃杏昀自己,在傷害了張栗之後,再也無法離開這個只剩空殼的兒時玩伴了。
洗完澡,刷完牙,還順帶刮了鬍子,這時張栗才慢慢的有些清醒。
黃杏昀用浴巾將張栗的身體擦乾,頭髮也小心翼翼的用吹風機吹乾,邋遢的失業者被拾掇成一個乾淨俐落的俊秀青年。
張栗就像從前那樣,有些毛躁的黑色短髮,明明已經三十二了卻還像是大學剛畢業似的一張娃娃臉,以及總是像在煩惱什麼似的,那皺起的眉頭。
或許是因為這次故事主題的關係,此刻的張栗是這幾年來,跟過去他所認知的張栗最為相近的一個。
——也可能,是因為心情的緣故吧。畢竟今天可是……
他拉著張栗走出浴室,將他按倒在床上。............(以下內容請私訊解鎖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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名字像女生不是錯覺,我名字是從維基百科水果列表上抄下來的,黃杏昀剛好排到「杏」。
而且長得像女孩子的男孩子,跟名字像女孩子的男孩子,感覺就有很多背景故事可以講不是嗎? |